白狼现在站在大街上,挠了挠头,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一开始是他建议大家分头行事,目的就是为了给凌迟一个机会,让他搞点事情,从而趁机弄清楚他的身份以及加入近卫军的目的,不过,他算错了一点,那就是高估了自己,低估了对手。这还没跟上两分钟,凌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,只留下白狼自己一个人不知所措。不过这也加重了他的怀疑,既然没有问题,那为什么会故意甩开自己呢?白狼开始思考凌迟可能会去的地方,或许真的是联系了某些人,白狼暗暗有些着急,却依旧漫无目的的到处乱逛,期待自己有可能在路上看到凌迟。
就在白狼离开之后,凌迟在人群中,以一副冷漠的表情看着白狼不断远去,虽然他自己是个跟踪高手,但确实也不喜欢被别人跟踪的感觉,不过他没有过多思考这种事,转身回到了南轩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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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我楼上还有事,以后找我,就去上次那个茶楼,会有人告诉你我在哪儿”
“诶,这里......你......?”
“对,这里是我家开的”
拿着折扇的赵逸轩,很潇洒的告了个别,就独自一人上了楼,酒馆只剩下李长袭自己一个人坐着发愣,没想到赵逸轩家世如此之大,感慨了一会儿后,他在考虑要不要和这里的人接触一下,套取任务情报,但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交给那三个人应该不会有问题,于是就心安理得的一个人呆着。
其实和陌生人接触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问题,虽然以往大多数时间都是和父亲两个人度过,但是与人交流这方面还是经过了特别锻炼,只是这个环境对李长袭而言还是太过陌生,他有些拘谨,于是开始不自主的四下观望,想看看胡寅他们是不是在附近。
忽然他注意到了人群中异常活跃的胡寅,他和刚才与他斗殴的大汉勾肩搭背的又喊又叫,可因为他们都喝了酒,所以根本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,李长袭的表情有些古怪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胡寅隔着老远也注意到了李长袭,于是挤了出来,冲到了李长袭的身边,兴冲冲的表情,手舞足蹈,
“来啊,凉席!很开心的!”
“算了吧,哎,你该不会忘了我们的任务吧?”
“哈哈哈哈,怎么可能,小爷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忘?”
于是胡寅特意压低了嗓音,红着脸的揽过了李长袭的脖子,看起来偷偷摸摸的,
“小爷我听他们说,这些贼......是来偷玉玺的”
“玉玺?”
“传国玉玺”
李长袭对这个东西没有太多的了解,只是知道肯定是个宝贝,估计胡寅也是这么想的,他好像受到了喝酒的影响,结结巴巴的,
“皇宫里的宝贝......不过听说他们不用自己动手......有近卫军帮忙偷”
近卫军?近卫军内部有内奸?刚刚从赵逸轩那里了解到五年前的事情,所以他对内奸这个字眼格外的敏感,不过他也是挺郁闷的,一个保卫皇帝的组织,本来应该是最安全,最机密,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组织,怎么动不动就是内奸什么的,其实他忘了考虑最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只有皇帝信任的组织才是最安全的,而近卫军,只是一个听上去很不错,但实际上已经渐渐被皇帝本人所忽视的组织,等待它的,只有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后的毁灭。
“看不出来,你还真是个天才!”
“哈哈哈哈,那当然了,对了......还有他们......就住在西南城郊那儿”
“哎哎,小兄弟,继续唱啊”
“快点过来啊,哈哈”
“好!那就让小爷我再来一曲!!”
伴随着众人的簇拥,胡寅站在了酒桌之上,又开始干嚎,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清楚,也跟着一起喊,真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有什么可开心的,李长袭离得已经有些远了,看着那些欢声笑语的人们,心里似乎有些感叹,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,那要不要也在这里找个地方玩一玩呢?这时,他看到了一台空空的赌桌,只剩一个人不起眼的坐在那里,而他身后的赌桌则是人山人海的围了起来,似乎周围的赌徒们都被吸引了过去,李长袭决定凑个热闹,想看看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,突然从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惊呼,
“他又猜对了!”
“真的假的!”
“肯定是出老千了!”
“哎,这儿可是南轩楼,谁敢在这里耍花样?”
只见人群中间是一局长条赌桌,面对面坐着两个人,靠外坐着的的赌徒显得狼狈不堪,应该是刚刚赌输的那方,而他对面赌赢的人则穿着一身奇装异服,鲜艳夺目,根本不像平时能看到的样子,由于太过怪异,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,李长袭也是盯了半天,才回到了赌桌上,上面的东西他很熟悉,是骰子和骰盅。
赌大小......还是像刚才他们那样猜点数?李长袭有点不明白,就这种东西有什么意思?怎么会吸引这么多人围过来?
“嘿嘿,愿赌服输,把钱留下!你滚吧”
赌输的男子咬着牙,把自己的钱袋子直接扔了过去,这时候李长袭才注意到异服男子面前堆满了钱财,如同小山一般,好家伙,捞了这么多!一直以来都有句话:十赌九输,如今他一口气在这里捞了这么多,除非他是南轩楼的人,否则就是明着告诉大家:我出老千了,但你们就是抓不到把柄!想来南轩楼没必要砸自己的牌子,那肯定就是后一种情况了,李长袭眯着眼,决定看一会儿,想想对方的破绽。
异服男子翘起了腿,相当嚣张的挑衅着众人,
“下一个谁来?”
但没有人轻易答应,毕竟已经有很多人搭了进去,实在不知道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,不少人已经开始怀疑,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神,看着周围沉默的人们,异服男子继续刺激着,他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,一撮山羊胡,捏着胡子,
“输了只需要留下你自己的钱,赢了,可是这一桌子的钱!一本万利,这么好的事都没有人敢赌上一把么?”
“赌多少?”
“随便多少都可以”
这已经是非常露骨的表示了,聪明人都看得出来,但还有一些人觉得对方就是运气好,万一赢了呢,我只出个一文钱,也不算什么事吧,事实上,异服男子就是一文钱一文钱赢到现在这样的,人群中有个看上去很普通的成年人,刚准备坐到赌桌对面,忽然一只手拉住了他,紧接着手的主人自己坐到了异服男子的对面,李长袭一看,觉得有些眼熟,半百头发,卷袖长衫,身形消瘦,双眼细长,是刚刚下楼时无意之间看到的男子,之所以给李长袭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,主要是他从来没见过白发这么多的人,看起来却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。
“看到没有,这才是有胆量的人,哎,规则都清楚吗?”
异服男子原本瘫在椅子上,现在终于精神了一点,直接夸了一下对面的白发男子,他眯了眯眼睛,细细的打量着对方,白发男子没什么表情,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,
“你来摇我来猜,猜中了点数你的钱就归我,很简单吧”
李长袭听到这儿,皱起了眉头,这不就是刚才在楼上和大妈玩的那一局么?只要是理人都可以做到的啊,在上京城理人既然这么平常,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他的把戏呢?白发男子没表示,从怀里掏出了一打银票,随意的扔在了赌桌中间,少说也得有几万,围观群众纷纷惊呼,有人觉得这就是送钱啊,白发男子没多想,直接就开始摇骰子了。
“呦呦呦,大兄弟,你可真够雷厉风行的!”
异服男子表情变得很兴奋,直接跳到了椅子上,一只脚踏上了赌桌,弯下腰紧紧地盯着白发男子摇晃的骰盅,笑容显得很是奸猾,受他影响大家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。
白发男子摇的很快,没多久就快速的放下了骰盅,抬头看着异服男子,异服男子蹲回了太师椅,痞性尽显,依然保持着令人不快的笑容,
“呵呵,三、五、六!”
就在白发男子放下骰盅的一瞬间,李长袭发动了能力,缓缓张开的‘幕’从指间不断向前延伸,直到接触赌桌上的骰盅,他知道,如果对方发动能力也同样释放了‘幕’,两者互相接触就会被彼此感知到,疤脸大汉和白狼就是通过‘幕’的接触从而互相了解对方实力的,既然如此,李长袭认为他也是可以感知的到!然而,却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他难道不是理人?李长袭在心里冒出了疑问,忽然,他似乎轻微的受到了冲击,正感到奇怪的时候,一道凌厉的视线投射过来,李长袭赶紧抬头张望,与另一个人正好对视。
对方的年纪大约三十五六,服饰不像这里的赌徒,衣着光鲜华丽,胡子修剪得十分优雅,他身边的人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,那个成年男人目光才变得柔和了一些,慢慢地将注意力放回到了赌局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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